【おそ松さん】兄さんだから。
◆ 24話完個人腦補的大哥視角。
◆ 私心很重的速度松有,請注意。
「如果說這世界只需要好孩子留下的話,那麼我是否已經不被需要了呢?」
※
我啊,一直以來都希望如此。
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不是嗎?
我們六胞胎從來沒分離過。
我是大家,大家就是我。
吶,為什麼你們要走呢?
為什麼?為什麼?
為什麼要一個一個離我而去呢?
那天,チョロ松高興地打開門說了「我回來了!」,原本以為是去レイカ的演唱會而興高采烈的他,興奮地拿著一張紙喊著「大家,我找到工作了!終於找到工作了!」
大家回頭,一臉茫然地盯著チョロ松的臉。
與此同時,所有人臉上同時浮現的不安並沒有被我忽略掉。
但這並沒有持續多久,大家很快地獻上祝福。爸媽欣慰地抱了抱チョロ松,媽也流下了淚水。
從那天起,對我來說松野家已經不再是松野家了。
チョロ松忙著整理自己的東西,把所有以前買的レイカ週邊裝在紙箱裡,默默地收到儲藏室深處。
カラ松跟我說他想好要送什麼餞別禮了。
一松嘴上什麼都沒說,但我發現他看著チョロ松背影的時間變多了。
十四松一樣吵吵鬧鬧的,好像想特意逗我笑。
トッティ那傢伙幫最多忙了,一邊嫌著チョロ松的品味有夠土的、一邊又把東西收到紙箱裏打包好。
我看著始終背對著我的チョロ松,什麼話也說不出口。
吶,チョロ松。
你知道你應該有很多話要跟我說的吧?
我沒有看漏。那天你回家雖然神采奕奕,但你刻意忽略我的臉繼續說著話。
喂,你不是說你不想工作嗎?不是大放厥詞地說完完全全不想找工作嗎?
原來那是騙我的嗎?
雖然你那副自己比較特別的態度還是一樣讓我很不爽,可是這次你做到了。
喂,身為長男的我可沒有說過你可以離開我。
沒有,你沒有得到我的允許。
你怎麼可以離開我。
※
直到最後你仍舊沒開口對我說些什麼。
大家一一送上禮物時,你雖然嫌著只是把垃圾丟給你處理吧,卻落寞地低下頭。
別低頭啊,チョロ松。
因為身為長男的我太幼稚了,沒辦法做大家的榜樣。
沒辦法像你一樣勇敢離開這個家。沒辦法去工作好讓父母安心。
沒辦法把弟弟們留在家裡而我獨自出外闖。
只是有點措手不及,讓我無法適應罷了。這一天來得太突然。
平常會讓我黏在身邊讓我耍賴的チョロ松。
說著我很煩要我滾覺得我討厭死了的チョロ松。
直到最後我甚至連祝福的話都無法給予的チョロ松。
我最好的、最好的夥伴。我的兄弟。
什麼都沒有說,什麼都沒有做,甚至連道別也做不到。
※
對不起啊,トッティ。
在你拿起旅遊雜誌敲我頭的時候,我腦中閃現過去的畫面讓我憤怒到無可抑制。
——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去熱海旅行的嗎?
你想提醒我什麼呢?
提醒我這可笑的現實,終究是無法如自己所願?
提醒我只有我這白癡才想一個人留在家裡?
提醒我チョロ松就要離大家而去獨自一人生活?
只是個老么還真是跩上天了呢。
對不起啊,你的眼睛很痛吧。有這樣的哥哥,很丟臉吧。
對不起。
※
カラ松,你這傢伙也是。
明明老是嚷著要給誰養的傢伙居然跟著老么的腳步一起出去了。
嘛至少你還聰明先去跟別人借住了。
雖然工作會很辛苦,但是好好幹啊。你講話一向讓人胃痛,但我知道你很會為別人著想。
謝謝你代替我這個不成熟的哥哥做好了「哥哥」這個角色。
謝謝你,我的兄弟。
雖然真他媽的痛,但我打從心底感謝你。
※
十四松,恭喜你啊。
沒想到你也出去工作了,雖然不是正職,但哥哥我很高興哦。
對不起啊,肚子還很疼吧。我是個沒用的哥哥。
但是我有你這個弟弟很棒哦。
曾經連電話內容都沒辦法好好聽的十四松,現在也能冷靜地接起電話,好好地跟上司應對了呢。
哥哥有你這個弟弟感到很驕傲哦。
所以,對不起啊。
下一次,等我能正眼面對你的時候,讓我揉揉你的肚子、摸摸你的頭吧。
※
最後連一松也離開家裡了。
那一天,我看著你離去後桌上剩下的今川燒。
一個被咬了一半的、和兩個完整的今川燒。
——我怎麼吃得下去啊。
你也希望他們回來嗎?
你也盼望著曾經一起為了幾塊點心而吵架的兄弟回來嗎?
明明沒辦法跟其他人好好相處結果還是走了。
你要怎麼養活自己呢?找到工作了嗎?那條巷子裡的貓咪們怎麼辦?
不要讓我那麼擔心嘛。
※
最後的最後。
說著什麼「我想你最後應該還會留在家裡吧」這種自以為是的話。
明明先離開的是你,還真敢說啊。
果然最瞭解我的人還是你啊。
我還沒原諒你哦。
你在信中寫了這麼多屁,寫了這麼多該死的話,為什麼當初不對我說呢?
如今刻在我腦海裡的,是那天從二樓往下看見的,你悲傷的側臉。
至少讓我再好好道別一次啊。
好歹告訴我地址嘛,小氣鬼。
※
對不起啊。
如果這是你們的選擇,那麼,我是不會說任何一句話的。
即使做不到道別,但我可以默默送走你們的背影。
至少最後留下的是我。
雖然哥哥我寂寞到快死掉了,但至少放心了。
沒辦法,誰叫我是大家的兄さん呢。
-fin